《史記・孔子世家》:『景公問政孔子,孔子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景公曰:「善哉!信如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雖有粟,吾豈得而食諸!」。』。中國人的倫理與權威概念是不可分的(互為表裡),所以景公才會說「信如君不君…,雖有粟,吾豈得而食諸!」,也就是說倫理廢棄了則權威亦無所寄。
民主的時代,個人的立場皆凸顯了,民意高張但權威也跟著消失了。譬如古代的官員稱為老爺,如今淪為公僕;再譬如說古代的老師是學童心中的神(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那個年代對老師還是頗為尊敬的,可如今的老師還剩下甚麼地位呢!權威的作用有時候是用來維護倫理的,權威失落的當下當然也是倫理的淪喪的肇始。
如果有人問「到底需不需要權威?」,其答案應從「到底需不需要倫理?」來推論之。維護倫理的好處是大家可以維護社會秩序,如果大家不顧倫理,則凡事需論實力、比拳頭、比爭訟,那麼辦事效率必將牛步化,因為需要一番較量的時間以定高下嘛,而這光景在時間即是金錢的商場思維裡應是光怪陸離的。
在反權威的氛圍下,有些人講到倫理或許會有些感冒,可是(輿)情、(倫)理、法(律)本是維持社會秩序的三種制衡力量,難道講到民粹、苛法就沒有人反感了麼!可是情理法依然是必須接受的,你或許可以將之視為必要之惡,既無法擺脫就接受它吧,把它視為遊戲規則的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