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月31日 星期四

原來如此

《論語・述而第七》子曰:「述而不作,信而好古,竊比於我老彭。」。孔子的一生述而不作,只是刪詩書(詩經、尚書)、定禮樂(禮、樂經)、贊周易,修春秋,編纂六經。他過世後弟子們才將他平時言論摘要記錄下來,名為《論語》。孔子過世了一百零五年孟子才出生,其實並沒有直接受教於孔子,如何傳承儒學的過程是個迷,但其論述確實繼承並發揚光大了了儒學。
所謂的四書其實是宋代的產物(據說是朱熹的主張),並開始推崇《大學》與《中庸》(有時地位更甚於《論語》、《孟子》),而宋朝以前只有《論語》、《孟子》與大、小戴《禮記》。其實《大學》原是《禮記》第四十二篇,《中庸》原是《小戴禮記》第三十一篇。那麼推崇《大學》與《中庸》會產生甚麼重大影響呢?
《大學》與《中庸》的內容應該沒有問題,那都是教人如何修身養性的,可是過度強調卻是個問題:這使得原本強調入世以經世濟民的儒學演變成修身養性的功夫,而儒家原本具有的啟發與開創性減低了,演化成為教化禮俗的教條,而入世的精神也演變成為入仕的途徑了。我覺得宋代的儒者往往只在原來的經書上加上註解卻缺乏自己的主張,或者是以加注的方式把經書解釋成為自己想主張的樣子吧。
你有沒有很好奇,為甚麼秦始皇以前的思想很開放(百家爭鳴),可是自從有了皇帝以後,人民的思想便被約束了呢?比如秦始皇崇尚法家、漢武帝獨尊儒術,其他言論皆被視為旁枝末節。過度開放的學術自由有時候是難以收拾的,朝廷或許只需要合乎自我的言論,這樣比較方便施行統治;可是學術的開放其實是社會進步的源頭,封閉的思想久了必然逐漸弱化,宋代以降的積弱或許就是這種緣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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