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5月5日 星期五

語助詞

我們的標點符號是民國初年由一群知名的現代文學家所提倡的,雖然據說古代也有類似的東西但並不流行(因為不是很需要),那麼古人是如何斷句的呢?你是否注意到論語裡出現很多語助詞呢?其實這就是古時候用來斷句的工具。這就像英國人講英文不必在意文法(早已習慣成自然了),而文法是給外國人學習用的一般,所以古人當然不必依靠甚麼符號來斷句,用語助詞及詞韻就夠了。
自從提倡白話文以來,語言流通變容易了,可是深度卻變淺了,在文言文裡可以分辨清楚的語意韻味,使用起白話文就模糊掉了;這好比南管裡的古詩須用河洛語來吟唱,若改成普通話便失去該有的味道了;可是為了普及化,改用白話文是時代趨勢,能怎麼辦呢?所以標點符號便應運而生了(意即沒了標點符號那麼白話文就不夠生動)
當初推行標點符號時,特別以一個鮮明的例子「下雨天留客天留我不留」來彰顯標點符號的必要性其實「下雨天留客天留我不留」不是古人慣用的文言文,那已是清末白話文興起時的新作品,即看似文言文的白話文,如果不使用標點符號就語意模糊了。如果換成文言文,應像「天雨兮留客乎天留兮我不留」,其意思是不會混淆的。
再比如說,京劇的演員表情、唱腔、身段皆豐富而有內涵,劇中的對白就不必很多:換成話劇就不一樣了,必須借助誇張的動作及台詞來助興,才能牽動觀眾的情緒。換個說法,功課不好的人越需要補習,不補就完蛋了;而具慧根的課堂上認真學習就夠了,上補習班反而耗費了寶貴的時間。

現在大家都說白話文好像很是流利,其實文學修養全變差了,古文裡言簡意賅的流暢度與貼切度已不復見。不信的話試著翻譯一下文言文便清楚了,用白話文翻譯可能辭不達意用文言文解釋文言文,那麼味道就對味了。我不是鼓勵大家回頭改用文言文,反正這已是時代的流行趨勢;好比從動物機能的角度看,現代人類的體能種種其實是退化的;如果多了解文言文裡語助詞的作用,那麼你就不會那麼排斥賞讀文言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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