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羲之《蘭亭集序》:「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有人說這是指行動不受世俗禮節的束縛,也有人說是領略「人貴適意」的真趣。有人說晉朝的學術思想,已由經學轉為玄學為主。清談則於士大夫之間廣為流行。王羲之為晉朝人,當代人受到清談風氣的影響是很自然的事情,所以才有寄情山水放浪形骸的言辭。
近代也有所謂放浪形骸的流行,那是上世紀60至70年代的嬉皮文化,清談與嬉皮的成因當然不會相同,但應該同屬不滿社會現狀的反抗現象。至於社會的運行為何會出現大規模的失序,才是值得我們探討的問題,難道這就是愤世嫉俗者的反撲嗎?
有人說社會秩序是種穩定的系統,失序了會帶來很多混亂與不幸,可是社會秩序其實也是一種羈絆,尤其是逐漸走下坡到只剩下禮俗的社會。人覺得有長進,那是因為找到了舞台可以發揮,可是衰退中的社會的所有要職都已經被人占著了,那麼沒占到適當位置的人該怎麼辦呢?於是放浪形骸或是愤世嫉俗者便發生了。
社會需要新陳代謝,有人說脫離世俗有益於創作,我們也曾看到放浪形骸的藝術家或文學家譜出了令人耳目一新的作品,甚至是可流傳後世的精品;可是如果放浪形骸只是放浪形骸,甚至影響了社會治安,那就不能被原諒了;也就是說那放浪形骸的依舊是個傑出的文人而不是邋遢的流浪漢。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